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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交叉性视角是解决系统性种族主义的关键

2024年10月25日

三名目视镜头的妇女。来源:人权高专办/Irina Popa
©OHCHR / Irina Popa

来自法国的罗克哈娅·迪亚洛(Rokhaya Diallo)是一名记者、作家和电影制作人,也是奥尼尔-柳叶刀种族主义、结构性歧视与全球健康问题委员会的成员,联合国健康权特别报告员在该委员会任联席主席。迪亚洛表示:“我是一名黑人妇女,所以如果女性主义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我就无法开展反种族主义工作。有色人种妇女必须在各个方面应对影响自身的压迫。”

迪亚洛在日内瓦举行的人权理事会第五十七届会议强化互动对话上进行了发言。本届会议由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和在执法工作中推进种族正义和平等的国际独立专家机制共同主持,重点讨论了系统性种族主义与交叉性。

对话期间,联合国人权事务主管福尔克尔·蒂尔克(Volker Türk)提交了一份报告,强调交叉性是打击系统性种族主义以及应对奴役制和殖民主义遗留问题的重要框架。

高级专员的报告阐释了系统性种族主义是由多重交叉形式歧视造成的,有助于推动其《进行变革,争取实现种族正义和平等的议程》的落实。当两种或两种以上的理由(如种族、性别等)相互作用,造成不同、独特和复合歧视时,交叉形式的歧视就会产生。

联合国人权办反种族歧视科科长萨拉·哈穆德(Sara Hamood)表示:“交叉性视角揭示了反歧视相关的法律、政策框架和相关方法中可能隐藏或被忽视的歧视模式。”

哈穆德还指出:“国家和其他行为体可以利用这一视角来查明法律、体制和政策框架中可能无法为处于相互交叉的压迫体系下的特定群体服务的不足之处。因为交叉性视角能够在决策和评估决策有效性时对受影响者的现实经历及其提出的解决方案给与核心考虑。”

A woman speaking into a microphone

法国记者、作家和电影制作人罗克哈娅·迪亚洛在人权理事会第五十七届会议关于系统性种族主义和交叉性问题的强化互动对话上发言。来源:人权高专办/Irina Popa

报告指出,在长期的领导和宣传下,特别是在非洲裔妇女的领导和宣传下,一些政府和其他利益攸关方越来越多地寻求采用交叉性框架应对歧视和不平等问题。然而,重大挑战仍然存在,尤其是因为全面实施交叉性框架各要素的工作仍然有所欠缺。

报告建议各国制定并通过法律和政策,禁止直接、间接和交叉形式的歧视。报告还呼吁各国在严格的人权和隐私保障措施下,收集并公布按种族、性别、年龄和其他因素分类的全面数据。

此外,它还敦促各国必须确保非洲人后裔,特别是妇女和青年在国家机构的各个层级都享有代表性,并确保其有意义、包容和安全地参与公共事务。

各国必须认识到,今天的系统性种族主义是根深蒂固的权力结构和制度以及有害的固有观念造成的,根本原因是历史上的不公正。只有正视这些遗留问题,实现赔偿性正义,才能实现有意义的变革。

哈穆德表示:“高级专员《进行变革,争取实现种族正义和平等的议程》可以为运用交叉办法提供支助。此外,人权高专办的建议和指导,以及联合国和区域人权机制都是取得进展的重要工具。”

暴力和有罪不罚现象持续存在

非洲裔玻利维亚籍人权维护者,同时也是“非洲裔拉丁美洲人、非洲裔加勒比人与侨民妇女网络”区域协调员的葆拉·亚涅斯·伊诺富恩特斯(Paola Yáñez Inofuentes)表示:“人们没有从性别暴力角度分析警察暴力,也没有将交叉性视角纳入解决针对非洲人后裔的种族主义暴力的行动中。无论从哪一边看,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满足非洲裔妇女的具体需求。”亚涅斯·伊诺富恩特斯也参与了本次互动对话。

A woman speaking into a microphone

非洲裔玻利维亚籍人权维护者葆拉·亚涅斯·伊诺富恩特斯在人权理事会第五十七届会议关于系统性种族主义和交叉性问题的强化互动对话上发言。来源:人权高专办/Irina Popa

亚涅斯·伊诺富恩特斯强调,在性别暴力如何具体影响拉丁美洲非洲裔妇女这一问题上,仍然缺乏数据。例如,数据表明,在整个拉美地区,杀害妇女行为的受害者主要是在家中被其男性伴侣或家庭成员所杀,但最近的一些研究进一步表明,对非洲裔妇女的杀害往往发生在公共场所并且由陌生人所为。

亚涅斯·伊诺富恩特斯表示:“由此我们可知,杀害妇女确实属于性别暴力,但对于非洲裔妇女来说,仅仅是离开家就已经构成危险状况。白人或混血妇女有着与黑人女性不同的城市权利。”

她还指出:“除非我们不再将暴力侵害非洲裔妇女视为正常行为,否则妇女就无法过上免遭暴力的生活。世界上不是只有一种妇女,也不是只有一种非洲裔妇女。”

不实现种族正义,就不可能伸张正义。

非洲裔玻利维亚籍人权维护者葆拉·亚涅斯·伊诺富恩特斯

加纳籍律师兼学者,同时也是在执法工作中推进种族正义和平等的国际独立专家机制主席的阿夸·库恩耶希亚(Akua Kuenyehia)表示:“在世界许多地区,执法部门和刑事司法系统针对非洲人和非洲人后裔的系统性种族主义仍然非常普遍,有罪不罚现象持续存在。此外,赔偿性正义也早就应该得到伸张了。”

专家机制在其报告中确定了各国为非洲人后裔伸张正义、实现问责并提供补救而必须采取的三个起码步骤,即制定有效的报告、审议和调查程序,设立独立的民事监督机构以监督执法,以及建立为受害者和社群提供支助的独立机制。

报告强调,有罪不罚现象是最严峻的挑战,受害者的权利很少得到维护。

库恩耶希亚表示:“我们在报告中得出的结论是,各国有必要按照建议投资建设强有力的机构,以伸张正义、实现问责并提供补救。”

增强声音的对话

库恩耶希亚表示,在人权理事会进行这样的对话很重要,因为它让受影响的个人也有机会与非政府组织和会员国一起在人权理事会发言。

迪亚洛对此表示同意。

她表示:“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参加这次对话让我们有机会充分发出自己的声音并与具有跨国和全球性质的动态建立联系,因为我们正生活在跨大西洋奴隶贸易和殖民主义的遗留问题中。”

亚涅斯还指出:“互动对话的丰富性就在于此。它能够为制定更加全面和整体的议程做出贡献。”

A group of people in a conference room

人权理事会第五十七届会议关于系统性种族主义和交叉性问题的强化互动对话,日内瓦万国宫第二十号会议厅全景。来源:人权高专办/Irina Po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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