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权问题特别报告员基肖尔•辛格在人权理事会第29届会议上的发言

日内瓦，2015年6月18日

主席先生，各位阁下，女士们，先生们，

很荣幸今天能够作为教育权问题特别报告员在人权理事会发言。我将借此机会介绍我关于保护教育不受商业化影响的专题报告以及关于我对不丹和阿尔及利亚访问的报告。

主席先生，

过去十年来，在许多发展中国家，私立教育提供者快速增多，许多学校和教育机构没有经过注册，并由个人业主或公司供资和管理。这类机构与宗教机构、非政府组织、社区团体、基金会和信托基金等非国家行为方不同。结果是，教育正走向商业化，营利教育作为一种具有吸引力的行业蓬勃发展，公共主管部门对此很少管控。

在我的报告中，我审视了教育商业化现象，并研究了这种商业化对支撑着教育权的规范和原则以及法律框架的不利影响。我还着重指出了私有化对社会正义与公正原则的影响，同时强调有必要维护教育的公益性。

主席先生，

近期关于私有化的研究表明，教育部门正对营利和贸易行为愈发放开，其议程越来越多地根据私人和商业利益制定，他们将学习者视为消费者，并将教育视为一种消费品。

发展中国家内的低收费私立学校就是教育商业化的一个显著例子，被称为“教育企业”。

新自由主义办学模式的特点是“国家退出，让位给私有化”和“扎根于市场的办学理念”――背离了几十年来的福利国家模式。特别地，教科文组织和法语国家国际组织等对私有化横扫教育领域并使教育沦为商品的现象表示关切。

主席先生，

我们必须明白，教育是一种权利，因为人人都享有接受教育的权利是行使受教育权的重要前提。然而，私有化会滋生排斥，因为弱势人群无法进入私立学校就读。

这会加剧在受教育机会方面的已有差异，使穷人被进一步边缘化。此外，据称能给经济困难的家长提供选择私立学校手段的学券计划实际上会推动人群分化。

教育还是赋权，让儿童能够实现其所有人权。

然而，并无现象表明私立教育较之公立学校可以提供更高的质量或更好的学习成果。

主席先生，

实际上，私有化违反了受教育权的诸多规范。虽然国际法禁止这么做，但私立机构经常直接或间接地基于种族、肤色、性、语言、宗教、政治或其他意见、民族或社会出身、财产、出生或其他身份进行歧视。

私立机构还通过使用财富作为筛选学生的手段侵犯平等获得教育的权利。低收费学校甚至都歧视穷人。通过根据社会经济状况来挑选学生，这类学校推动了社会分化和对特定群体的排斥，这违反教育旨在消除社会差距的目标。

在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会题为“我们希望的未来”的成果文件中，大会强调了获得优质教育的权利的重要意义，并表达了国际社会努力创造公正、公平和包容的世界的决心。我认为，这一愿景与教育私有化的社会影响很难调和。除非社会政策勇于变革，利用再分配实现公正，否则就有可能无法在实现发展目标方面取得进展，还可能因此产生暴力冲突。

主席先生，

追求营利的私有化不应被视为当前教育体系的唯一替代方式。非营利、非政府组织、社区和宗教学校均有不同的动机、态势和结果。公共政策可以帮助社区和非政府组织建立学校。社区学校可以在实现受教育权方面发挥有益的补充作用。这种学校可以带动创新，带来能够改善公立系统的新教学方法、课程或学校管理方法。在教育方面协力争取实现社会利益，可有助于加强公立教育系统。

此外，出于慈善目的建立的教育机构不以营利为目的，而是将教育作为社会公益予以促进，这种教育机构非常有助于带动社会对教育的支持。公共政策可以促进建立专门用于教育事业的公共设施。企业社会责任可以支持教育发展，必须得到充分利用。凡是将教育视为公益和社会事业的都应予以鼓励，通过建立扶持性的环境，并对教育发展工作予以良好治理，在此过程中可采用多种创新方式，例如设立特殊信托资金，目的是将国家对教育的投资最大化。

主席先生，

一些监管制度范例表明了各国可以如何管理私有化的影响。

我们必须记得，各国仍然肩负着保护受教育权的首要责任。国家立法应反映各国在《经济、社会及文化权利国际公约》和其他国际人权公约之下的义务。

阿尔及利亚对私立教育机构的开办条件有严格的规定，并规定了对违反行为的惩罚。在国家有效监管私立教育机构并惩处违法行为方面，新加坡是一值得特别关注的例子。

巴哈马《教育法》规定，“任何人员均不得以获取私利为目的开办或经营学校”。在卡塔尔，私立学校必须得到最高教育理事会的批准，且不应“以营利为目的”。中国《教育法》规定，“教育活动必须符合国家和社会公共利益”，且“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以营利为目的开办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

芬兰法律规定，“不得以营利为目的提供基础教育”。

主席先生，

国际和区域人权监督机制已经指出，各国有义务保护个人人权不受私人当事方的侵犯。

法律应该明确而毫不含糊地规定，公众有权对私有化学校问责，且这些机构的决定应包括相应的补救措施和追索权。国家的监管作用显然属于保护义务的范畴。现有判例也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受教育权要求私立机构承担的义务。

缺少有效监督和监管机制是各国最主要的失误之一。

尽管对学校的注册和承认都有法可依，但发展中世界未注册低收费私立学校的快速增多说明在法规实施方面仍然存在着不足。国家有责任建立私立学校监督机制，且必须确保本国法律得到遵守。

主席先生，各位阁下，女士们，先生们，

总的来说，我的报告提出了关于如何最好地保护受教育权不受商业利益不当影响的一些建议。

首先，我必须提醒各位，国家负有自身的国际法律义务，仍然肩负着落实受教育权的首要责任。

各国政府应当在没有公立学校的情况下也禁止低收费私立学校，并应确保教育仍是不可或缺的公共服务职能。

如果政府希望允许私立的营利机构，各国必须推行一个由指示性、禁止性和惩罚性法规组成的周密框架，以管控私立机构。

指示性法规明确规定在国内开办私立机构的条件，以及学校必须遵守的最低规范和标准。

要将歧视性做法、营利教育和虚假商业宣传定为非法并予以制止，必须有禁止性法规。

要确保学校遵守有关标准和法律，必须有惩罚性措施。若私立机构犯下损害社会正义的行为，必须予以制裁，对欺诈和腐败行为必须提起刑事诉讼。

这类框架对于控制历史上经常发生的违规行为十分必要。国内指定的主管部门应当对欺诈性行为，包括逃税行为开展全面调查。

我的报告还讨论了应如何加强公共教育。各国必须强调在公立学校上的投入，不应该补贴私立机构。

若国家单独无法充分满足公众的受教育需求，可以鼓励开办社区学校，因为这些学校可以发挥有益的补充作用。

因此，公共主管部门应携手社区努力实现受教育权。同样，应鼓励建设用于慈善目的的公共设施，促进教育的公益性。

教育的人文使命不应该被只重视市场经济的私立学校削弱。

国家必须确保私立学校提供的教育符合《世界人权宣言》和各项国际人权公约所载的教育目标。

我促请政府确保法规应要求所有私立学校提交完整的财务和业绩报告。

主席先生，

单单是政府无法充分监督所有的私立学校。政府应加强国家人权机构和监察员等现有人权机制，或建立特别机制定期监督私立机构的营业情况。这种机制应具备自行调查权，并获得授权调查据称的私立机构侵权行为和任何违法行为。国家的国际义务必须写入国家法律体系。必须进一步广泛宣传规范私立机构的规则和法规，还必须在费用不菲的法院系统外建立其他渠道，以便家长、社区和民间社会组织向公共主管部门提起申诉。

国际社会也有需要发挥的作用。我促请联合国各人权条约机构在与各国的对话中特别考虑私立机构的不利影响以及是否存在符合人权法的监管和管控。

普遍定期审议还应审议私有化对被审议国受教育权的负面影响。国家尊重、保护和落实受教育权的义务应当作为这些审议的优先关切事项。

主席先生，

我呼吁议员，特别是教育理事会或委员会的成员，在确立管控私立教育机构的监管框架方面，以及在监督这些框架的实施方面发挥关键作用。我还呼吁民间社会组织和知识界以及学生、家长和社区协会揭露私立教育机构的不利影响。 

主席先生，尊敬的各位代表，

今天我到这里，也是为了呈报有关我去年5月26日至6月4日访问不丹的报告。这是特别报告员首次对其开展访问。首先我要感谢不丹政府，他们不仅在访问期间提供了充分支持，也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出坦诚与合作的精神。

首先，我要对不丹致力于加强其教育体系并将其置于国家发展计划的核心表示赞扬。尤其是不丹成功完成了与教育相关的千年发展目标并在扫盲上取得了成绩，这对于不丹这样的最不发达国家而言是值得称赞的。

不丹还展现出了旨在避免在许多其他国家出现的社会和环境危害的发展之路。政府关于通过有效为人民赋权（Wangtse Chhirpel）而确保“全民繁荣”的承诺也必须得到称赞。

我很高兴地看到，不丹丰富的传统促成了国民幸福总值的概念。通过教育推动“国民幸福总值”是值得称赞的国家行动，它向儿童灌输了社会和道德价值观，有助于解决快速经济发展可能带来的挑战。基于幸福和福祉的概念所建立的发展模型的重要性在于它呼应了不丹的哲学传统，该传统旨在将人类置于发展的中心，这从人权价值观和基于人权的发展方针角度来看必须得到承认。我认为，这一概念能做出极其宝贵的贡献，帮助全世界理解用替代性方式——而非仅仅是国民生产总值——来衡量增长和发展的必要性。

基于我的报告，我想要介绍一些我认为将进一步确保政府继续加强不丹国内的受教育权的建议。

我鼓励不丹签署和批准《经济、社会及文化权利国际公约》以及教科文组织的《取缔教育歧视公约》。不丹还应该通过一部综合法律来符合宪法对受教育权的规定及其国际义务。涵盖获得优质教育的权利、教师的地位、国内对教育的资助以及对私立机构的监管等关键领域的受教育权法律框架将确保这些关键领域被更好地定义和保护。

虽然不丹最近在这一领域取得了进展，但仍应采取旨在确保全国每一个儿童都能不受歧视或排斥地享有受教育权的进一步措施。特别报告员鼓励不丹政府采取必要的措施确保所有儿童，甚至是偏远地区的儿童，都能入学、继续教育且不会因为缺少需要的支持而被边缘化。他还鼓励政府考虑采取进一步的方式，给予残疾人学生融入常规教育系统的机会。同样的，一些缺少适当文件的儿童被排斥的问题必须得到解决。仍然有一些学校或大学的入学政策或做法提及公民身份或移民状态，这个问题应得到修正。

我还要鼓励政府特别关注旨在为女童赋权的教育，并采取额外的措施来改善女童在教育最后几年取得的教育成绩。不丹需要采取针对性措施，确保女孩充满信心并得到支持，以充分发掘其在教育中的潜力。此外，所有相关的障碍都应得到解决。应继续旨在实现高等教育性别平等的努力，因为现在高等教育机构中的男女比例仅为三比五。

虽然不丹在改善教育质量方面取得了进展，我还是支持政府不断进行改革方面的努力。纳入国民幸福总值和国家传统价值观的课程改革应该继续。教师培训应该增加，尤其是资历依然不足的初等学校教师。改善教师的工作状况并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和职业身份应是教育改革的关键问题。

我还鼓励任何旨在为大量农村和边缘化社区提供教育的改革与家长和社区进行磋商。

主席先生，各位阁下，女士们，先生们，

我要称赞不丹皇家政府支持通过教育推动国民幸福总值的概念并努力使其成型。通过高度重视教育的人文使命来对抗社会中日益增多的物质主义和商业化是值得称赞的，因为迅速的经济发展和城市化的风险创造了只关注于物质幸福的一代人。

教育增进国民幸福总值项目、课程改革以及确保教师在日常活动中展现国民幸福总值的实际措施将有助于落实这个总揽全局的概念，创造普适的价值观。政府应该继续支持大学和知识分子群体开展研究，以更好地理解国民幸福总值的概念，并寻找最有效的落实方法。不丹皇家大学、不丹研究中心、国民幸福总值研究以及其他机构在这一领域的努力应得到支持。

我促请政府采取措施来保护宗卡语并将其定为国语，并加强其他的传统语言。宗卡语应作为一种教学语言，特别是在初等学校层面，应考虑结合英语的双语教学。

与我的专题报告一致，我促请政府制定一个政策和立法框架来规范私立教育机构，以确保维护教育的公益性且不会沦为营利产业。政府应规范私立学校以确保它们遵循公共学校的课程设置且只雇用合格的教师。政府还应确保私立机构收费规范。此外，必须特别小心地确保私立机构并未在表现优异或富有的学生中替代公立机构并因此加剧国内的不平等问题。最好的解决方式是通过确保公立教育质量优质，仍是所有家长的第一选择。

为了促进经济发展，政府应确保将可行且有吸引力的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方案融入中等教育，以使所有学生都能接受致力于技能发展的优质教育。政府还应该审议其中学后教育投资优先事项，对这类方案和机构给予更多的资助。从技能发展角度来说它们具有战略意义，可以提供优良的制约平衡，通过向贫困家庭学生提供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来为其赋权，从而解决当前12%贫困率的问题。

不丹寺院教育体系的丰富传统仍是国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为国家教育体系提供了一些普世人类价值和哲学传统。与此同时，政府应与寺院当局进行讨论，确保该体系下的毕业生获得了同样的基本教育，能让他们与其他中等教育毕业生一样继续中学后教育。

我还要强调的是，世界正在朝着通过可持续发展目标迈进，可以向国民幸福总值这一概念学习的有很多，我促请不丹政府尽其所能在全世界分享并传播这些理念，承认通过教育推动国民幸福总值是实现《世界人权宣言》所载教育目标的重要方式。

[以下法文部分不译]

Mesdames, Messieurs,

J’ai rendu une visite en Algérie du 27 Janvier au 3 Février 2015 dans lequel j’ai noté les efforts du Gouvernement pour accorder une grande priorité à l’éducation : non seulement l’Algérie a ratifié les Conventions Internationales pertinent, mais Elle a aussi inscrit l’éducation dans la Constitution comme un droit fondamental tout en assurant la gratuité à tous les niveaux y compris le supérieur.

Je salue la priorité que le Gouvernement donne à l’éducation y compris par lui attribuer la deuxième position dans les priorités budgétaires (16% en 2014). L’investissement du Gouvernement dans les infrastructures scolaires et universitaires et en forme des bourses, manuels gratuits et services de transports, ainsi que les politiques et programmes éducatifs, ont permis que le taux de scolarisation en Algérie dépasse les 97% au niveau primaire et que la parité garçons - filles soi largement atteinte et même plus élevés pour les filles dans l’université et au niveau primaire.

Au même temps, l’Algérie face toujours des défis pour la mise en œuvre du droit à l’éducation, dont le principal -j’ai noté pendant ma visite- est la qualité. Le système éducatif souffre d’abandons scolaires, d’un taux important de redoublement et d’une surcharge dans les écoles. Les taux d’admission peuvent être plus faibles dans certaines régions comme les zones rurales et au sein des ménages les plus pauvres et il reste beaucoup à faire pour que les enfants porteurs de handicap atteignent l’égalité dans l’accès à l’éducation et pour l’enseignement du tamazight.

Sur la base de mon rapport, je voudrais partager quelques-unes des recommandations que je fais au Gouvernement de l’Algérie pour mieux atteindre la réalisation du droit à l’éducation. Je recommande d’envisager de signer et ratifier le Protocole facultatif du Pacte international relatif aux droits économiques, sociaux et culturels et consacrer la justiciabilité du droit à l’éducation dans l’ordre juridique interne. Il faudrait aussi répondre de toute urgence à l’impératif de la qualité et à la performance du système éducatif à tous les niveaux, tout en assurant que le system éducatif algérien soit dispensée est pertinente et que les performances et les acquis des élèves soient évalués régulièrement. La sélection et formation des enseignants doivent améliorer et des normes et des critères de qualité être adopté avec des indicateurs et un système de collecte et de traitement des données plus poussé et plus fiable pour un suivi et une évaluation adéquate du système éducatif. Des cadres du Ministère de l’éducation en charge des statistiques pourraient être développés et la participation des parties prenantes pourraient être pris en compte dans le développement d’un system éducatif meilleur.

Le grand investissement du Gouvernement Algérien en l’éducation doit toujours s’accompagner d’un cadre juridique qui fixe et garanti un niveau minimum du budget national avec une sous-section dédié à la qualité de l’éducation, d'autant plus que le pays dispose déjà d’un vaste cadre juridique qui couvre les diverses dimensions du droit à l'éducation. Je recommande aussi au Gouvernement de l’Algérie d’intégrer la formation professionnelle à l’enseignement général et d’améliorer l’image sociale d’enseignement et la formation professionnels et ses débouchés. Je voudrais aussi attirer l’attention sur la collaboration institutionnalisée entre les entreprises et les institutions d’enseignement technique et professionnel sur la base d’un cadre juridique approprié comme un moyen d’améliorer la réponse aux demandes de compétences et pour que l’enseignement et la formation professionnels puissent contribuer de manière efficace à l’économie et au développement du pays.

Du côté de la déperdition scolaire chez l’Algérie, je recommande de récupérer tous les enfants en dehors du système et d’assurer une scolarisation de 100% des enfants à l’âge réglementaire de 6ans en maintenant tous les enfants jusqu’à 16 ans. Le Gouvernement aura bien besoin d’une évaluation de l’état des déperditions scolaires pour en identifier les causes et de recenser les enfants en dehors du system en identifiant leurs profils. Je encourage aussi le Gouvernement de l’Algérie à adopter une stratégie nationale intersectorielle pour le développement de la petite enfance d’ici 2015 qui en plus intègre l’accès physique aux structures du préscolaire. De même, davantage de moyens humains et financiers pourraient être attribués à l’enseignement progressif du tamazigh à tous les niveaux pour qu’il soit traité plus équitablement au niveau national et les recommandations relatives à la langue amazighe du Comité sur l’élimination de la discrimination raciale et du Comité des droits économiques, sociaux et culturels devraient être mis en œuvre.

J’apprécie énormément l’engagement du Gouvernement Algérien dans la formation d’excellence aux domaines techniques et professionnels suite à l’adoption en mai 2014 du « Plan d’action du gouvernement pour la mise en œuvre du programme du Président de la République ». Tout en poursuivant la mise en œuvre de ce Plan, l’Algérie pourrait moderniser la législation nationale et élaborer un cadre juridique sur l’investissement dans l’éducation ainsi qu’une nouvelle loi sur sa qualité. Pareillement, il serait important d’élaborer une loi qui remplace le décret exécutif du 24 mars 2004 pour réglementer l’éducation privée et sauvegarder l’éducation comme un bien public.

Finalement, j’encourage le Gouvernement Algérien à garder à l’esprit la place centrale du droit à l’éducation dans les discussions sur le programme de développement pour l’après-2015, en particulier le rôle qui revient à l’éducation dans la lutte contre la pauvreté qui est l’objectif prioritaire de cet agenda. Dans ce contexte, l’Algérie pourrait mobiliser tous les acteurs afin que les priorités du continent africain aient une grande résonnance au sein de la communauté internationale. Elle pourrait jouer un rôle essentiel au sein de l’Union Africaine et des Nations-Unies.

主席先生，各位阁下，女士们，先生们，

我很期待今天与理事会成员的对话，这不仅能讨论我的报告内容和对报告所载建议的跟进情况，还能进一步详细说明我希望在今后活动中解决的问题。

感谢各位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