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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我们的潜意识地图,走上平等之路

2016年3月10日

人权事务副高级专员凯特·吉尔摩记得她第一次直接在工作中面对性别不平等的场景。

她当时二十几岁,在她祖国澳大利亚的一个戒毒戒酒康复中心工作。她说,她开始意识到,中心内的一切都是面向男性的。男性运作着项目;男性运营着中心。所有的康复活动都适合男性的工作和锻炼形式。妇女饮酒方式不同,滥用毒品的模式不同,因而可能需要其他获取和接收帮助的方式,在这些事实面前,没有任何的让步。吉尔摩在大学里阅读过有关性别不平等的内容,但看到它活生生地充斥于自己身边,又被一种接收女性住户的公共服务所助长,她“心生狐疑”。

“那些女人的痛苦,她们挣扎着克服酒瘾毒瘾,自己身为母亲、妻子和女儿的身份不被承认,而作为父亲、丈夫和儿子的男人又是受到怎样不同的对待,我永远不会忘怀。这对我的改变比我拥有的所有大学学位都更强大。”

吉尔摩说,诸如此类的经历有助于指导她的工作,确保人们不会因为“他们生来为谁,世界随后怎样看待你的身份”而受到不同对待。她是四人性别捍卫者之一,该团体将参加国际妇女节一场活动上关于解决隐形性别偏见的讨论。讨论考察了无意识的偏见如何影响妇女的生活和人权。

人权高专办把性别平等作为一项基本人权来推广。“偏见和陈规定型若限制了人们的选择,影响了人们权利的实现,就变得有害。”妇女权利与性别科的负责人维罗妮卡·比尔加(Veronica Birga)表示。“就拿‘女人比男人更擅长养育’这种看似无害的陈规定型来说。这种陈规定型助长了抚养儿童的负担,使它不成比例地落到女性头上,影响了她们的职业生活。”她补充道。办事处已经开展了多项作业研究,旨在反映陈规定型可能负面影响妇女权利的诸多方式,以及各国在这方面的义务是什么。

唐亚·奥多姆(Tanya Odom)说,无意识的偏见是我们都有的盲点,我们会在人和具体情况之间作出隐性的联系。她曾研究过这一现象,并将主持妇女节的讨论。这是我们潜意识中的地图,由生活经验、文化培养、社会期待乃至媒体等大量因素组成。奥多姆说,这些偏见可以是积极或消极的,但它们的激活无需我们的意识,也不受掌控。

“这很吓人。”她说,“但它也让人们可以从好的方面观察自己。一项研究显示,人们会有意识地相信平等,但会遵循这种潜意识偏见,采取相反的做法。”

那么,你如何打击如此根深蒂固的东西?奥多姆说,关键是意识和行动。你可以通过任意几份在线测试认识到自己潜在的偏见(例如隐性联系测试)。她说,一旦意识到这些偏见,就努力挫败它们。

“你必须把自己放在反陈规定型的形象面前。”奥多姆说,“所以,如果你希望领导层有更多女性,就需要看到那些职位上的女性。”

比尔加说,办事处已经和多个国家的司法学校合作,明确并解决有关妇女的性别陈规定型,这种心态会损害法官的公正性,导致司法不公,特别是在有关性和性别暴力案件中。

打击陈规定型形象的一种方式就是日内瓦性别捍卫者倡议(Geneva Gender Champion Initiative)。这项倡议去年启动,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和其他人就此作出承诺,特别是,承诺不参与任何没有女性的官方小组讨论。奥多姆和吉尔摩希望这种承诺能从联合国官员推广到私营部门,并纳入让小组讨论在种族和地理方面更加多元的要求。

“我们内心的地图是实现变革的最艰难障碍之一,内心地图的一部分告诉我们,事物是无法改变的,我们无法有所不同。”吉尔摩,“这是错误的。我们都可以带来改变。这种改变我们都可以在自己身上实现——首先在自己身上——这是私密的、个人的改变,这就是变革真正开始的地方。”

2016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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