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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种族歧视委员会与非政府组织讨论波兰和瑞士的状况

2014年2月10日

消除种族歧视委员会  

2014年2月10日

消除种族歧视委员会今天上午与波兰和瑞士的非政府组织举行了互动对话。委员会将于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审议波兰的报告,并于2月14日和17日审议瑞士的报告。
 
波兰一家非政府组织的代表表示,于2010年通过的《平等法》未能发挥良好作用。此外,政府在过去数年中开展的项目并未切实改善波兰罗姆人的境况。与此同时,波兰的仇恨犯罪案件较之先前出现了系统性增加。专家特别询问了有关“没有犹太人的反犹太主义”(Anti-Semitism without Jews,并无大量犹太人口情况下的反犹太主义)、体育运动中的种族主义、监察员办公室的中立性及其与民间部门的合作情况以及罗姆人儿童的受教育情况。
 
瑞士非政府部门的代表指出了移民在流动性、就业机会和申请相关许可时所面对的问题,特别是移民妇女的境遇,她们常面临婚姻暴力的威胁。民间部门和专家们认真考虑了于昨日(2月9日)通过全民公投的反大规模移民倡议。专家还就种族定性、民间部门在提高全民人权问题意识方面的活动进行了问询。
 
赫尔辛基人权基金会(The Helsinki Foundation for Human Rights)参加了今天上午有关波兰报告的讨论。而一个名为“人权非政府组织平台(NGO Platform Human Rights)”的非政府组织联盟则与移民妇女和婚姻暴力工作组(Working Group on Migrant Women and Marital Violence)一道参加了有关瑞士报告的讨论。 
 
委员会的下一次会议将在今天下午3点举行,届时将开始审议波兰第二十次至第二十一次合并定期报告(CERD/C/POL/20-21)。 
 
 
波兰的声明 
 
赫尔辛基人权基金会的毛格尔扎塔•苏勒卡(MALGORZATA SZULEKA)重点介绍了波兰近期法律方面的进展,特别是于2010年12月通过的《平等法》。这一法案为各个种族、民族和族裔提供了最为广泛的保护。然而,该法案将违反平等待遇规定的索赔限定在了赔偿的单一领域内。基于该法案,过去三年中收到的控诉仅有30起。该法案在普通人群身上便未能良好运作,在涉及外国人的案件中更加难以发挥有效作用。
 
关于新的《外国人法》问题,各界一直提倡禁止在看守中心内关押未成年外国人,然而该法案未能纳入这一点。此外,需要尽快对法案进行修正,务必加入旨在打击针对妇女暴力行为的新条款。
 
谈到波兰罗姆人的状况,官方公布的数据与非政府组织收集到的数据严重不符,且缺乏罗姆人移民或罗姆人儿童享受义务教育的统计数据。政府在过去数年中开展的项目并未切实改善波兰罗姆人的境况。与波兰整体人口相比,罗姆人的受教育程度依旧较低,对此必须将重点放在全面落实融合项目上,在2020年前帮助波兰的罗姆人实现融入。
 
波兰的仇恨犯罪案件出现了系统性增长,由48起增至2012年的272起。与此同时,查出相关案件肇事者的比率依旧极低。现有的数据库互不相关,在打击仇恨犯罪方面进展缓慢,且相关的调查工作也力度不足。许多案件都因无法确定肇事者而被撤销。此外,最近一段时期还出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趋势,即假如仇恨犯罪案件的受害者不属于被针对的少数群体,则调查会被终止。受害者深信司法体系无力应对基于歧视的犯罪,而执法人员在种族主义和仇外心理方面的认识水平也较低。
 
专家的问题
 
波兰国家报告员迪里普•拉希里(DILIP LAHIRI)指出,对这样一个民族极为单一的国家来说,仇恨犯罪程度似乎惊人地高。特别是,非政府组织能否解释为何在这样一个犹太人人数极少的国家中反犹太主义依旧存在?  
 
另一名专家询问是否有其他国家的罗姆人来到波兰?如有,他们都来自哪些国家?专家询问波兰是否设有帮助罗姆人融入和就业的国家项目,波兰境内的罗姆人是否多数已经定居,亦或是在四处漂泊? 
 
一名专家注意到了民间部门对《平等法》落实情况的担忧。她就案件少报的指称进行了进一步询问,要求非政府组织就种族歧视和少数民族群体妇女受到压迫之间的联系发表评论? 
 
非政府组织的回复
 
苏勒卡女士解释说,部分罗姆人社区成员来自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罗姆人主要聚集在波兰东部和南部边境,而这些社区可享受到的健康服务和社会福利有限。“波兰罗姆人社区方案”(2004年至2013年)即将收尾,而新的方案尚未就位。
 
监察员的责任范围虽有所扩大,但财政资源并未跟上。过去几年中,呈报给监察员的种族歧视相关案件数量非常有限。
 
“没有犹太人的反犹太主义”现象难以解释。波兰必须进一步重视教育、提高认识,特别是对年轻人的教育。反犹太主义在波兰社会中似乎根深蒂固,且主要存在于二战前犹太人曾居住过的社区中。  
 
专家的后续问题
 
一名专家询问在更为有效地识别仇恨犯罪肇事者方面,国家有哪些地方可以改善。是被呈报的犯罪案件本身就不属于仇恨犯罪还是立法对仇恨犯罪的定义过于狭隘? 
 
运动队是否会因支持者引发的种族主义事件受到制裁?
 
监察员办公室是否与非政府组织进行了合作?  
 
非政府方代表是否认为报告真实地反映了波兰的现状?
 
一名专家询问了罗姆人儿童的辍学率,以及为解决该问题所需开展的工作。 
 
非政府组织的回复
 
苏勒卡女士说检察官接受的仇恨犯罪相关培训并不多,这方面的工作才刚刚起步,因此要确定培训是否有效还为时过早。  
 
体育运动中的种族问题十分猖獗,波兰政府也承认这一点。该问题不仅出现在波兰和外国队伍的比赛中,还常常涉及波兰本国队伍间的比赛。

监察员和民间部门之间的合作相当积极有效。监察员办公室在其活动中保持了中立。居住在波兰的罗姆人部分仍在漂泊,部分已经定居。但双方的住房需求都应得到妥善解决。  
 
罗姆人儿童的辍学率较高,部分原因是学校和老师并未完全准备好满足这一群体的特殊需求。罗姆人和波兰儿童使用的语言大相径庭,应尽量以罗姆人儿童能够听懂的语言进行教学。  
 
瑞士的声明
 
人权非政府组织平台由80多个瑞士非政府组织构成。来自该平台的鲁迪•托布勒(RUEDI TOBLER)表示,此前瑞士已在全民公投后批准了《公约》,但假如批准事宜与本周日瑞士通过的限制移民提案共同进行投票,就不一定会获得通过了。瑞士的仇外潮流似乎有所抬头。而国内部分地区禁止在学校内戴面纱的规定正是该趋势的又一证明。  
 
另一发言者补充道,来瑞士避难、希望逃离本国暴力的外国人并未被授予难民身份,而是以临时身份被允许入境。这一举措相当具有歧视性。要想拿到长居许可,他们必须经济独立、精通当地语言且具有足够的社会关系。拿不到“C”类许可,他们未来便没有入籍的资格。不过,融合服务在过去几年中还是取得了一定进展。

所有寻求庇护者都被社会援助排除在外。在部分由弃置军事基地改建的联邦“等候”中心内,寻求庇护者的自由行动受到限制,且仅能在白天活动。这些中心通常离住区较远,这也导致了寻求庇护者被社会排斥。在这里,人们条件有限,很难获得体面的家庭生活。幸好一些外部团体在为这些寻求庇护者提供帮助。
 
种族定性问题已在警察的基本培训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然而问题依旧存在,且相关的投诉仍时有发生。 
 
同样来自人权非政府组织平台的塔瑞克•纳归布(TAREK NAGUIB)提出,瑞士的入籍流程过于复杂。由市政会议决定是否为某人颁发护照的操作办法常被认为具有歧视性,特别是圣加伦(St. Gallen)州地区,情况尤为严重。受到歧视的主要是土耳其和前南斯拉夫人。此前也曾有过戴面纱的穆斯林妇女在申请公民资格时遭受歧视的案例。  
 
瑞士在反歧视法方面进展不大,但它已着手审查现行立法是否能有效打击歧视。各州似乎还未准备好在反歧视方面投入大量资源。这方面的教育函待加强。

解决游民社区需求方面的工作目前毫无进展,而该现象部分是由针对外国游民和土地法的种族主义言论导致的。在公众言论中,外来罗姆人被侮辱为犯罪分子,通常被指责从事人口贩运和偷盗。罗姆人常因此遭到驱逐。
 
移民妇女和婚姻暴力工作组的克洛伊•马瑞(CHLOE MAIRE)强调,目前即使是由医生或律师出具的专家证据在法庭上都不被认可,因此眼下所面对的挑战是对暴力强度进行定义。此外,骚扰行为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由于不能提供法庭所要求的证据,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常会被迫返回施暴者身边,继而使遭受婚姻暴力的外国人无法与面临家庭暴力的瑞士公民享受同等待遇。对此需要采取一种以受害者为基础的处理办法,为婚姻暴力的受害者提供帮助,而不是惩罚或驱逐他们。  
 
专家的问题
 
一名专家要求就瑞士的种族定性问题提供更多细节和信息。
 
她询问是否有少数群体妇女遭受多重歧视的相关数据。
 
一名专家提及了周日举行的限制欧盟国家大规模移民的全民公投,对公投中的分歧及该事件的实质性影响进行了询问。
 
一名专家对瑞士人民于昨日进行的投票表示一定程度的理解。他询问是否有办法说服瑞士人民,使其更加欢迎外国人。
 
非政府组织的回复
 
一名民间部门的代表说,瑞士反歧视法的问题是在过去这些年中,其落实工作或有效性并未出现重大进展。它的重点仍是“寻求司法公正”,并不触及其他内容。目前,劳动力和住房方面的种族歧视缺乏公正处理。反歧视法不甚有效,且举证也是一大障碍。  
 
宪法禁止进行种族定性,但在警察部队中,这种意识和观念仍十分有限。除洛桑(Lausanne)和纳沙泰尔(Neuchatel)外,还没有任何地区的警察部队试图合理、深入地解决这一问题。在其他地区,应对办法仍不成体系。由于在法庭上,警察的证词仍比寻求庇护者和难民的证词有分量得多,由此导致的有罪不罚现象也是一个问题。
 
变更居住州对难民来说极为困难,特别是那些拿着“F”类许可的人,他们大部分来自苏丹、叙利亚和厄立特里亚。移民妇女的境遇常常更糟,尤其是在面对家庭暴力时。
 
专家的后续问题
 
一名专家询问瑞士全民公投的结果是否受国际法限制,特别是在出现违反强制性国际法要求的情况时;《公约》是否被视为强制性国际法。 

专家要求明确“F”类许可的具体所指,被颁发此类许可的人是谁,他们是否是难民以及是否获得了难民身份,瑞士是否遵从了不驱回原则。
 
民间部门在提高公众和政党的人权意识方面做了哪些工作?也许现在应为瑞士人民敲响警钟,提醒其被歧视的含义以及如何应对歧视。
 
另一名专家要求就瑞士的临时入境许可相关案例提供更多细节。
 
非政府组织的回复
 
一名民间部门的代表解释说,学生可以前往别的州上学。此前,难民可在入境五年后申请“C”类许可,这种身份几乎等同于美国的绿卡,是在瑞士生活的外国人所能拿到的最高许可。但现在,这一时限已被改为了入境后十年。“F”类许可属于临时入境许可,被颁发此类证件的人通常处境困难,且会在家人团聚方面受到歧视。
 
游民在得以合法居留并享受其住房权时常需面临空间不足的情况。为此,建造和规划法必须被修订,而修订法案又必须进行公投。瑞士必须寻找与人民对话的新途径,比如让负责制定庇护政策的人亲身体验庇护者的真实处境。想要有效应对某些群体的问题困难重重。仇外运动和仇外倡议常会获得大量资助,使其难以应付。  
 
瑞士的外国人身份管理体系有三部分,即难民法、昨日遭到公投否决的瑞士与欧盟人员自由流动相关立法、以及来自第三国的外国人要遵循的流程。昨日获批的倡议现已成为了合宪文书;瑞士需在三年内就人员的自由流动问题与欧盟达成新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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