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main content

讲话 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

建立宽容、包容和有复原力的社会:防止基于宗教或信仰原因针对他人实施不容忍、污蔑、歧视、煽动暴力以及暴力侵害的行为

2019年11月18日

海牙,2019年11月18-19日

各位阁下,

代表人权事务专员高级专员米歇尔·巴切莱特(Michelle Bachelet),谢谢各位参加伊斯坦布尔进程的第七次会议。

我们要最热烈地感谢荷兰政府对我们的接待,感谢“普世权利集团(Universal Rights Group)”让我们得以相聚,感谢各位关注这个问题,如果没有各位将此问题置于优先位置以及对其的承诺,就不会获得任何效益,也无法确保任何进展。

朋友们,

礼拜场所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为残酷袭击的目标,甚至在最近几个月中仍是如此。从科伦坡到克赖斯特彻奇,再到开罗和夏洛茨维尔,在礼拜场所对朝拜者的袭击敦促我们要投入更坚定、更团结的国际努力,更全面、更有效、更包容地应对基于宗教或信仰原因的暴力行为。

歧视、仇外心理、仇视伊斯兰教、反犹太主义,这些对个人和社群的贬损性的陈规定型以“某些人”为目标,却攻击了我们所有人,破坏了人类大家庭作为整体的尊严和完整性。政治民粹主义使宗教狂热主义成为可能,而宗教狂热主义又滋长了政治民粹主义,这种恶性循环正在损害数百万人的地位,使受害者遭受痛苦,恢复和重现政治历史上最糟糕的记忆。

但恐怖行为针对“他者”的残酷、显著和可见的影响并不是其总和。亲密的、隐蔽的、甚至是预期的侵犯行为仍然十分猖獗,包括在宗教团体中,它们隐藏在等级制度的特权之下,损害着人类尊严,特别是那些没有权力或地位保护自己免受强制侵犯的人。

我们要明确。任何强迫、轻视或接受对其社群成员或其他社群成员的人身、性和心理完整性实施侵犯行为的信念或信仰,都不是名符其实的信仰体系,而是一种压迫手段。

各位阁下,朋友们,

八年前在伊斯坦布尔启动的这一进程是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创造能力和跨区域合作能力的最好体现。该进程是人权理事会决议中首个专门的政府间后续机制,旨在将日内瓦的讨论带到世界的不同区域。但是伊斯坦布尔进程的潜力仍然未得到充分开发。它的规律性和及时性已经中断了三年多,并且前几次的会议成果差别很大。

但是,正如联合国宗教与信仰自由问题特别报告员艾哈迈德·沙希德(Ahmed Shaheed)博士所言,尽管落实缓慢,但目前通过的共识仍然是一种可以进行培养的资源。

这就是第七次会议如此重要的原因。我们能否使这次会议成为一个转折点?机会就在我们手中。2015年,伊斯兰合作组织在吉达举行第五次会议时,高级专员扎伊德(Zeid)敦促要重要关注落实而不是辩论;关注是什么在起作用,而不是我们知道不会起作用的内容;关注与民间社会的包容性交流,并制定坚实的路线图,给接下去的步骤创造势头,赋予前任、现任和下任主席(这“三驾马车”)权力以推进这一工作。

目前,高级专员巴切莱特,联合国的人权机制和独立专家,如在场的特别报告员沙希德和言论自由问题特别报告员大卫·凯伊(David Kaye),以及各条约机构和联合国人权高专办,都乐于提供协助。我们也一直很积极。

例如,关于煽动性言论的《拉巴特行动计划》,我们为讨论立法而召开的区域研讨会的成果,关于煽动歧视、暴力或敌对行为的判例法和公共政策,都已经在一些国家得到使用。《拉巴特行动计划》提供了一项六分的阈值测试,以明确自由言论与刑法所禁止的仇恨言论之间的标界线,也强调了公职人员、宗教和社区领袖以及媒体帮助培养宽容、相互尊重以及跨文化对话的集体责任。

我们于2017年启动的“权利信仰”倡议,在其《贝鲁特宣言》中也提到了信仰行为者的人权角色、责任和承诺。我的同事易卜拉欣·萨拉马(Ibrahim Salama)将在会议晚些时候对此进行说明。得益于特别报告员的领导和我其他联合国同事对秘书长关于仇恨言论的战略和行动计划的投入,以及各位的交流,我们也可以为伊斯坦布尔进程提供方向、创造动力、加快速度。

各位阁下,

显然,信仰和信念对人类来说是不可分割的。在不同的地方,在所有不同的传统中,在我们漫长的、尽管常常是麻烦的人类历史中的每一个时刻,都可以找到这一证据。信仰和信念所表现出的对内在意义和外在意义的渴望不仅存在于我们的手中,也在我们的心中,不仅是一份宝贵的礼物,也是一项重大的责任。因为信仰使我们能够感受到目的、意义和贡献的“召唤”。它为我们叙述了我们的终极目的地。这是一种让我们找回对自身价值的信心的方法,尤其是当我们感到自己根本不被重视的时候。信仰所提供的钢铁般的目的感将数百万人带入了一种联系和归属的交融之中,这种交融是任何其他有组织的人类身份和共同性的系统都无法比拟的,甚至连民族国家或曼彻斯特联队都无法比拟。

信念也横跨了最亲密和最公开的领域。它不仅叙述了人们的心灵和精神,还有人们的思想、身体和行为。尽管个人的信仰需求是没有界限的,但个人的行动却无法享有同样的奢侈,因为它可能会带来最共同的连锁反应。

“我的信仰对你的信仰会造成什么影响?” 这个问题必须得到充满尊重的询问、考虑和探索。但是,真正的破坏性问题是“我的信念对你的人身、物质和实际存在有什么影响”?

《世界人权宣言》预计到你和我可能不会拥有相同的信仰,因此它设法保护信徒而不是信仰:即言论自由和崇拜自由,但也与免于匮乏和免于恐惧的自由相互整合。这些自由不可分割,没有基本自由可以通过破坏实现其他自由的方式得到行使。如果没有你们的崇拜自由和言论自由,就无法确保我免于匮乏和免于恐惧的自由。但是这一推论亦为正确:没有任何崇拜自由或信仰自由可以成为过度限制言论自由的借口,也不能被用来残酷地散布匮乏或恐惧,无论是大规模行动还是细节上的亲密行为。

朋友们,

我们拥有日内瓦决议、伊斯坦布尔进程、《拉巴特行动计划》、《贝鲁特承诺》,而现在,感谢荷兰和各位,我们有机会做远比仅仅提供“海牙希望”更多的事情。是时候让我们所有人对伊斯坦布尔进程抱有更多信心了。


该页的其他语文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