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全球人权发展和联合国人权办活动的口头更新
2022年6月13日
尊敬的主席,
各位阁下,
同事们、朋友们:
我们正处于促进和保护人权仍然面临挑战的时代,今天能在此发言,我感到很荣幸。
自上一次会议以来,乌克兰的战争继续摧毁着许多人的生活,造成破坏和毁灭。战争给平民带来的恐怖经历将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包括对子孙后代。
其社会、经济和政治影响波及全球所有地区,没有结束的迹象。
当前的全球粮食、能源和金融危机可能使数百万人陷入粮食不安全和贫困。12亿人生活在金融、粮食和能源三方面同时受到严重影响、处境脆弱的国家。
世界粮食计划署估计,处于粮食严重不安全状况的人口将从 2022年初的2.76亿人增加到今年的3.23亿人。
联合国全球危机与应对小组称,粮食和能源价格上涨、通货膨胀加剧、出口限制和金融条件收紧等因素结合在一起,将产生灾难性影响,尤其是对最脆弱人群。
国家之间和国家内部的不平等现象急剧加深,这威胁了从2019冠状病毒病中复苏,破坏了落实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进展,减缓了气候行动。
面对多种互相交织的挑战和日益严峻的全球紧张局势,我遇到的许多人不仅在质疑自己的未来,还在质疑社会和全球的未来。
我理解和赞同他们的关切。
我们很容易再次陷入紧急情况模式,专注于扑灭眼前看到的火灾。
是的,我们需要立即采取更有力的行动来解决最严重的影响,减轻人类的痛苦。
但这还不够。
我们需要投入资源,消除引发这些危机的条件。
值此面临严重而深刻威胁的时刻,我敦促所有人,在2019冠状病毒病大流行之后要继续坚持走我们承诺过的道路。
我们曾在多边论坛、高级别辩论和捐助方会议上共聚一堂,讨论全球解决方案,要将人民置于我们工作的中心。我们承诺过会从大流行病中学习经验教训,更好地恢复。
2008年金融危机后的紧缩政策造成了灾难性的连锁反应,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国际社会同意改变方向,即共同建设变革型社会,发展面对危机更加富有韧性的更绿色经济。
我们的承诺现在正面临着重要考验。而我们有必要实现这个承诺。
《2030年议程》和《巴黎协定》必须继续作为我们实现这一目标的蓝图。
在剩下的八年时间里,我们必须采取大胆和紧急的行动,以达成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所需的变革。
这一承认激发了《我们的共同议程》和《人权行动呼吁》,秘书长在这两份文件中呼吁建立一种更加网络化和更加包容的多边主义,让携手行动的行为方们共同应对人类面临的相互关联的全球挑战。
本着这种精神,基于我的办事处的工作,请允许我强调四个干预领域,我希望这些领域能够为我们面对当前危机提供一些方向。
首先,我们需要解决不平等和歧视问题。
我们生活在一个极度不平等的世界里,一项研究估计,今天的全球不平等现象与20世纪初一样严重。
世界银行曾预测,由于疫情,2022年极端贫困人口将增加1.98亿人。据估计,仅全球粮食价格这一项就将使这一人口总数再增加6500万。
虽然所有收入群体的人在疫情期间都遭受了收入损失,但最贫困的20%的人口的收入降幅最大。最贫困的40%的人口还没有开始恢复其收入损失。
随着气候危机对我们所有人的影响继续恶化,最贫困和最脆弱人群再次首当其冲。
人们抵御另一场危机的能力正在进一步萎缩。
因此,我们必须进一步致力于解决不平等和歧视问题。今天我们已经明白,在减少极端贫困方面,更好的平等可能是比增长更强大的引擎,这也是《2030年议程》的一项关键目标。
我的办事处将继续扩大工作范围,解决不平等和歧视问题,包括促进制定其他指标来衡量进展水平,除国内生产总值外,还要将一系列不平等问题纳入考量。在欧洲和美洲的不少国家,我们向国家主管部门和联合国各实体提供了关于反歧视、少数群体和土著人民权利的指导和培训。
我们支持格鲁吉亚、马拉维、莫桑比克和北马其顿等国家落实《残疾人权利公约》。
真正的进展还取决于调查歧视受害者并为其伸张正义。人权高专办提供了技术咨询,在智利和洪都拉斯等地加强与妇女性别相关的杀戮行为的调查议定书。
我的办事处还协助制定了联合国全系统业务指导,指导联合国在国家层面的“不让任何一个人掉队”的工作。
在几内亚比绍,我们与联合国国家工作队和政府一道,支持全国磋商,包括与处境最不利群体的磋商,以确保在对该国进行首次自愿国别评估时做到以人权为本。我的办事处还支持塞尔维亚政府将“不让任何一个人掉队”的承诺纳入政府政策和立法的主流。这些工作也将应用于制定国家反歧视战略行动计划。
这就要谈到分类数据问题。我们无法解决看不到的问题。分类数据对于打击不平等现象至关重要,尤其是在当前情况下,但总体上我们仍然无法获得分类数据,尤其是关于多种互相交织的歧视的数据。
我们亟需通过增加国际支持等方式加强各国的统计能力。为此,我的办事处与开发计划署发起了联合项目,旨在加强联合国国家工作队和国家人权机构在可持续发展目标和预防方面的能力,包括关于被边缘化群体和易受伤害群体的分类指标和数据。
第二,应该将人权问题纳入国家预算。
如果各国将人权义务纳入国家预算,并通过以人权为本的做法来设计和落实,国家预算就可以成为可持续发展目标取得进展的有力工具。如果国家预算分配充足的资源,至少覆盖最低基本水平的经济和社会权利,我们就能取得更好的发展成果。
增加国家在社会部门的支出,重点关注服务的可获得性、可负担性、服务质量和非歧视性,将加强国家抵御冲击的能力,尤其是在当前情况下。
在这方面,我的办事处正在协助各国从人权角度分析预算、调动资源并创造更多的财政空间。
例如,通过联合国索马里援助团,我们帮助评估了索马里政府的社会保障现金资助计对人权规定的遵守情况。通过借鉴普遍定期审议的建议和包容性磋商,提出了调动国内资源和债务减免的建议,以期不让任何一个人掉队。
尊敬的主席,
2019冠状病毒病大流行诠释了社会保障的维稳能力。
各国在疫情期间采取并资助了创新措施:一些国家将社会保障的覆盖面扩大到非正规工作者、无证件移民和特别脆弱人群;一些国家纳入了促进性别平等的要素;一些国家增加了社会保障福利;一些国家制定法律支持员工和自营职业。
这些措施有助于减轻该疫情的社会经济后果。
然而,今天,仍有超过40亿人得不到任何社会保障,占到世界人口的一半以上。联合国全球危机和应对小组指出,发展中国家每年缺少1.2万亿美元来填补社会保障方面的差距。该小组还警告称,除非社会保障体系得到充分扩展,否则人们将被迫做出对健康、教育和生计造成严重影响的选择。
对社会保障体系的投资是值得的,在短期内可以缓解危机,在长期内可以培育人才发展和经济生产力,促进富有韧性的体制。
我的办事处也支持各国在这一方面的努力。
在东帝汶,我们正在与政府和国际劳工组织共同探索更多战略,从而将社会保障的覆盖范围扩大到受贫困影响尤其严重的非正规妇女工作者。
我的办事处还与南非发展共同体合作编写了《公共财政管理示范法》。我们为以人权为本的社会部门投资提供了指导,并就国内资源调集方案提出了累进课税等建议。我们希望这项法律能够成为各国议会加强其国内公共财政管理法律框架的基准。
各国在社会保障方面的投资能力各不相同。因此,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建立普遍、全面和可持续的社会保障体系,这也是人权和国际劳工组织第202号建议的要求。
只有例如拟议的全球社会保障基金这样的大胆举措能够落地,我们才能取得真正的进展。
第三,现在需要加强包括债务减免在内的国际合作和团结。
如果不大幅增加财政资源,我们就无法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
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资金缺口扩大了超过70%,达到每年4.3万亿美元。
这一差距要求各国调动国内外的公共和私人资源。然而,不断攀升的债务和不确定的经济前景正在阻碍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在当前情况下这些问题还将进一步加剧。据估计,到2022年,这些国家将需要3110亿美元来偿还公共外债,这相当于政府收入的13.6%。
加强财政体系无疑可以帮助所有国家筹集更多的国内资源。
但对处于不同发展水平的许多国家来说,支持至关重要。
在此背景下,我敦促各国牢记我们的承诺,创造更好的未来。现在是加倍努力实现0.7%的官方发展援助目标的时候了,要知道,今天的社会支出会在明天收获更好的社会结果。
正如秘书长所警告的那样,潜伏在这些财政问题背后的是一场迫在眉睫的债务危机。
因此,各方,尤其是国际金融机构,以及公共和私人债权人,亟需尽早采取协调行动。
支持强有力的国家财政应对措施的国际融资机制需要得到充分资助并投入运作,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
我们还需要改进对评级机构等私营部门行为者的监管。《联合国工商业与人权指导原则》可以作为强有力的指南,更好地将私人投资与人权和发展目标相结合。
最后,为了转向一个具有协调、全面和可持续的债务解决方案的系统,我们需要改革国际金融结构。
国际金融机构在支持债务国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国际人权法为这种支持提供了框架,包括如何缓解在实现权利方面的倒退。这涉及到确保所采取的措施不会导致歧视性结果,尤其是对最被边缘化群体。
最后是关于公民空间。在我看来,这是对于在危机时期建立抵抗能力最关键、最有价值的因素。
如果我们严肃对待我们的承诺,建立更加绿色的变革型社会,现在是需要更大的透明度和更广泛的公民参与空间的时候,而不是背道而驰。充满活力的公民空间是实现社会稳定与安全的工具。然而,我们继续记录着世界各地针对人权维护者和记者的线下和在线攻击。
我们不能将减贫等经济目标的进展与这些发展的预期受益者的权利分离开来,包括表达意见的权利。
我知道并且已经看到,有尊严的生活意味着确保获得工作、住房、食物、水和卫生设施的权利。
我还亲身体验到,只有当民众有空间表达自己的观点并要求他们希望看到的改变时,这些权利才能得到保护和实现。
这些权利共同构成了一个充满活力、公正与和平的社会的生命线。
相比之下,逮捕那些和平抗议的人、关停独立媒体、拘留律师——这些措施不仅侵犯了权利,还侵蚀了我们繁荣与安全的基础。
此处的教训是十分清晰的,无论是在西方还是东方的最强大国家都有目共睹。如果我们通过基于宗教而加以歧视的法律,通过对各种群体定性来走捷径,在没有充分独立监督的情况下广泛授权执法,我们不仅损害了自身的公信力,也损害了社会的稳定。恐怖主义是一种祸害,它使我们大家在恐惧中团结起来,承诺对其进行打击。但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只有充分践行所捍卫的价值观,才能在反恐中取得成功。
我很自豪能在秘书长的《行动呼吁》下领导联合国的工作,使民间社会的参与更加包容、更加安全。我的办公室牵头制定了联合国系统关于公民空间的指导说明,并为太平洋和美洲的人权维护者网络以及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和东非其他地区的妇女人权维护者网络提供了支持。
尊敬的主席,
各位阁下,
国家如何应对日益严峻的挑战决定了各地人类的生活现实。自由和公正的选举至关重要,但人们通常是以在生活中感受到的具体差异来衡量民主的成功。
人权重申了经济学家告诉我们的——人权和发展方面的进步具有经济意义,并在中长期带来更好的结果。
人权是应对政治压力、寻求快速解决办法的工具。
人权是将人们凝聚在一起的工具。
这并不是一条美丽的道路:开放的社会可能是混乱的,其缺陷人人可见,其结果也不是立竿见影。
但这是一条通往稳定的道路。我希望我们能在这条道路上团结起来。
尊敬的主席,
各位阁下,
自上次的最新情况汇报后,我进行了两次国家访问,一次是阿富汗,最近的一次是中国。我将在星期三向你们单独汇报阿富汗的最新情况。
在访问中国期间,我与该国国最高层领导人和官员进行了对话,并在广东和新疆会见了区域一级的重要代表。
我们讨论了具体的人权关切问题,包括在中国的反恐和保障国家安全政策背景下的侵犯人权行为、保护少数民族和宗教少数群体的权利、司法和法律保护(包括对妇女的保护)、数字空间中的人权,以及工商企业和人权。我还对新疆的维吾尔族人和其他以穆斯林为主的少数民族的人权状况表示了关切,包括前职业教育和培训中心(VETC)系统和其他拘留设施中广泛的任意拘留和虐待模式。我的办事处正在更新对新疆人权状况的评估。新的评估将在出版前提交给中国政府,就事实征求意见。
此外,我还提出了西藏和香港地区的人权关切,并与我的办事处讨论了可能开展的后续行动。
我还要感谢我和我的团队与幸存者及其家人以及民间社会代表,包括国外的民间社会代表,进行了内容翔实的坦率交流,他们的信息和观点至关重要。
我在与所有会员国的接触中始终强调对话的重要性,即使是在最困难的问题上。展望未来,我们已经与中国政府商定,每年举行一次人权高级会议,并继续就上述议题和具体的人权关切问题进行交流。我们正在制定具体步骤,将这些协定付诸行动。
接下来我想向各位汇报一些需要采取紧急行动的严峻局势的最新情况。将在本届会议期间单独讨论的局势不在我的介绍范围之内,包括阿富汗、伊朗、缅甸、尼加拉瓜、苏丹、叙利亚、乌克兰和委内瑞拉。
我仍然对侵犯人权行为持续存在有罪不罚现象感到关切。
在海地,对腐败和侵犯人权行为的有罪不罚现象是一个长期的结构性挑战,也是暴力行为的根源之一。重型武装团伙之间的暴力冲突使其对首都的控制范围迅速扩大,这导致了人权状况迅速恶化,尤其是太子港都会地区。杀戮、绑架、性暴力,包括针对儿童的性暴力,使当地民众感到恐惧、流离失所。国际社会必须紧急采取全面行动,处理性暴力问题,加强问责机制。
在近期对南苏丹的访问中,主管人权事务助理秘书长承认了该国在过渡期正义领域取得了一些进展,但同时也呼吁当局打击有罪不罚现象,追究侵犯人权行为肇事者的责任,并鼓励向受害者提供赔偿。阿卜耶伊的体制真空阻碍了对侵犯行为采取司法和问责措施,包括那些与族裔间暴力有关的杀害平民行为,这一点仍然令人担忧。
我对阿萨克斯坦调查今年早些时候发生的事件表示欢迎,并呼吁确保进行彻底和独立的调查,确保问责制。
我呼吁以色列当局对记者希琳·阿布·阿克利赫(Shireen Abu Akleh)被杀害事件展开刑事调查,迅速公开结论和调查结果,让肇事者接受问责。按照国际人权法,以色列应该对以色列部队造成的每起死亡和重伤案件进行调查,并确保适当问责。普遍存在的有罪不罚现象正在助长进一步的侵犯和暴力行为。2022年的前六个月,以色列军队在巴勒斯坦被占领土上对包括儿童在内的巴勒斯坦人的杀害和伤害事件长期居高不下。
我仍然对一些国家的法治受到威胁感到关切。
在土耳其,对奥斯曼·卡瓦拉(Osman Kavala)、他的七名同案被告和卡纳·卡夫塔克·奥卢(Canan Kaftancıoğlu)等活动人士和政治反对派的审判与监禁令人关切,他们似乎因持不同政见而成为攻击目标。在选举前夕,我敦促各方要特别关注基本自由、政治参与、正当程序、性别平等以及解决暴力行为和反难民情绪的上升。
我对英国计划用更有限的立法来取代其最重要的人权立法之一的《人权法》感到担忧。我担心,废除《人权法》的关键内容可能会削弱诉诸司法和获得有效补救的权利,带来法律上的不确定性,并增加成本。
在危地马拉,我们观察到,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司法官员因其工作而受到攻击中存在一些标志性案件,涉及严重侵犯人权行为、腐败和有罪不罚现象。危地马拉必须保证司法机构的独立性和对司法官员的保护。
在墨西哥,我鼓励加强民间机构,制定计划,有序地将军队撤出公共安全任务。
在新加坡,我对近期有两人因与毒品有关的犯罪而被处决表示关切。据估计,目前新加坡有60多人被列入等待执行死刑的名单。有50多人因与毒品有关的犯罪而面临不可逆转的死刑判决,其中绝大多数人已经用尽了申诉手段。我敦促政府暂停执行死刑,尤其是对与毒品有关的非暴力犯罪。
我赞扬中非共和国宣布采取步骤完全废除死刑,马来西亚取消强制性死刑,以及赞比亚总统作出的废除死刑的承诺。我敦促所有尚未废除死刑的国家加入普遍废除死刑的全球趋势,充分尊重生命权。
在承认国家有责任应对日益上升的犯罪行为并确保安全的同时,我敦促当局应当确保所实施的措施符合国际人权法。
例如,萨尔瓦多在紧急状态下采取的打击帮派暴力的措施以及随后的刑法修正案增加了发生任意拘留和被拘留者遭受酷刑的风险。超过3万8千人在紧急状态下被捕,这引起了人们对尊重正当程序保障的关切。尤其令人关切的是,官方消息报告称,至少有21人在被关押期间死亡。
我对哥伦比亚第一轮总统选举所体现出的和平与民主性质表示欢迎,并相信第二轮选举也能做到一脉相承,保障政治权利。我敦促哥伦比亚有效落实和平协议,尤其是解散对暴力事件增加负责的团体。我对该国在过渡期正义方面的重要进展表示欢迎,包括军方官员承认对遭到杀害的平民被谎称为是在作战时死去的行为负责。我呼吁哥伦比亚确保独立的过渡期正义机制,保证对参与的证人和受害者的保护。
近期,布基纳法索、乍得、几内亚和马里出现了以违宪手段实现政权更迭,我们等待着合理的过渡期路线图和选举日历,将政权交给具有民主合法性的由文职人员领导的政府。我敦促这些国家确保政权过渡时期的包容性,解决更广泛的民众不满,建设以问责制和法治为基础的民主社会。
在中非共和国和马里,我的外地办事处记录到,随着包括部署私营军事行为者在内的国家军事行动的增加,这两个国家的人权状况不断恶化。在布基纳法索,平民是极端武装团体攻击和威胁的受害者,也是亲政府民兵组织“保卫祖国志愿军(Volontaires pour la Defense de la Patrie)”支持下的国家军事和安全行动的受害者。
区域伙伴关系和集体应对萨赫勒地区的安全挑战和恐怖主义威胁至关重要。我对马里决定退出萨赫勒五国集团所有机构而导致萨赫勒五国集团联合部队陷入瘫痪感到遗憾。我的办事处仍然致力于支持国家和区域行为者保护萨赫勒地区的平民并确保问责制。
作为埃塞俄比亚北部冲突的一部分,侵犯和践踏人权行为再次升级,此外,我对贝尼沙古尔-古穆兹(Benishangul-Gumuz)和奥罗米亚(Oromia)地区侵犯和践踏人权的报告感到关切,包括攻击平民、任意拘留和破坏财产。各城市宗教关系日益紧张,表明我们需要解决根本问题。
也门在粮食严重不安全的情况下,2022年4月2日开始的脆弱的停火继续有效,我呼吁各方同意延长停火,并与联合国特使合作落实所有停火规定。该国的行政权力在停火后被移交总统领导委员会,遗憾的是,该委员会中没有女性成员。我敦促该委员会优先考虑和平结束司法机关罢工,因为罢工已经对正当程序保障产生了负面影响。
我还想提请人们注意乌克兰战争对于该地区陷入旷日持久冲突的民众的影响,包括部分南高加索地区、西巴尔干地区以及摩尔多瓦德涅斯特地区。我鼓励通过现有的谈判加强参与,促进该地区预防冲突、建立信任和保护平民。
我们还看到,一些国家的经济危机和其他危机对其人权造成了令人担忧的后果。
例如,在斯里兰卡,我敦促政府确保立即为最被边缘化群体和最易受伤害群体提供救济,在谈判恢复计划时优先考虑社会保障问题。我希望斯里兰卡将努力的重点放在更深入的体制改革上,确保提高治理透明度并加强问责制,减少不平等现象,促进所有社群实现和解、获得正义。
在黎巴嫩,贫困、不平等、粮食不安全问题日益严重,获得医护和其他基本服务的机会不断减少,令人担忧。我呼吁该国在近期的选举结束后紧急组建能够实施以人权为本的改革的新政府。我还呼吁当局紧急恢复对两年前发生的贝鲁特港口爆炸事件的调查,确保问责。
我仍然对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朝鲜)报告的2019冠状病毒病暴发可能对人权造成的影响表示关切。在缺乏疫苗接种、医疗保健基础设施有限和粮食局势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其影响可能会很严重,尤其是对脆弱人群。我再次敦促国际社会放松制裁,以便能够提供紧急人道主义援助和应对与2019冠状病毒病有关的援助,并鼓励朝鲜开放人道主义支持渠道,包括联合国工作人员的存在。
对于安哥拉和肯尼亚,我同意联合国系统的立场,希望举行和平和包容的选举,使安哥拉人和肯尼亚人能够自由和安全地行使其权利和基本自由,不受歧视,这也是其宪法所保障额。
各位阁下,
我对妇女权利领域的重大挫折越来越感到震惊,尤其是性和生殖健康及权利领域。限制堕胎的法律和实际障碍对人权构成了威胁,对资源有限的妇女产生了尤其严重的影响。不安全堕胎是孕产妇发病和死亡的主要原因,但这是可以预防的。性和生殖健康及权利对于妇女的福祉和发展至关重要。我欢迎哥伦比亚宪法法院在2月作出的堕胎合法化决定,在此之前,全球范围内也出现了关于这些权利的积极进展,包括在阿根廷和墨西哥。
现在是取得进展的时候,而不是像美利坚合众国一样考虑进一步限制这些基本权利。
今年3月,我向安理会汇报最新情况时强调了公民空间减少这一令人不安的趋势,包括对人权维护者和记者的攻击,以及对表达自由和媒体的不当限制。这些趋势仍在继续。
在巴西,我对环境人权维护者和土著人民受到的威胁感到震惊,包括他们所遭受的非法金矿的污染。最近发生的警方暴力行为和结构性种族主义案件,以及在10月大选前对立法者和候选人,尤其是对非洲人后裔、妇女和性少数者的攻击,都令人关切。我呼吁当局确保对基本权利和独立机构的尊重。
在俄罗斯联邦,对大量反战抗议者的任意逮捕令人担忧。俄罗斯引入了新的刑法限制,包括全面禁止传播概念含糊不清的信息,包括“虚假新闻”或“非客观信息”。我还对该国的审查增加和独立媒体遭受限制感到遗憾。
塔吉克斯坦在处理涉嫌侵犯活动人士、记者和博客作者人权的案件时必须遵守正当程序标准。我鼓励塔吉克斯坦政府积极与所有社群进行建设性沟通,确保所有人享有表达自由,并遵守其国际人权承诺。
各位阁下,
人们曾经认为,全球化水平的提高带来了经济和技术利益的趋同,从而可以使我们免于分裂。
但我们正在经历相反的情况。
我们正在目睹更严重的两极分化,全球事件和行为加剧了各国的分歧,一些国家更加肆无忌惮,另一些国家则陷入战火之中。
在这样的环境下,对话就会停滞不前。
只有怀着共同的目的迎接挑战,才能发生有利于真正变革的对话,我们应该关注的是如何团结而不是如何分裂。
我敦促大家凝聚起更大的集体责任感和雄心,把人民、对人民的保护和人民的权利放在首位。
这样我们才能更紧密地合作,保证人人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尊敬的主席,
各位阁下,
随着我作为高级专员的任期即将结束,人权理事会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第五十届会议将是我最后一次作简要介绍。尽管成员之间存在分歧,但人权理事会对于保护和促进作为我们共同人性核心的人权仍然至关重要。理事会已经证明了这一能力,因此,我鼓励大家继续寻求对话,听取各方的意见,理解各自的观点,并积极努力寻找共同点,这是找到持久解决方案以应对威胁我们所有人的挑战的先决条件。
理事会的工作也因为民间社会的声音和参与而变得更加丰富。我鼓励理事会保持和加强民间社会对本次论坛的独特贡献和参与。
谢谢。